盤點2021:只有女仔能救中國電影︱徐元專欄

 

另一件觸動我的事情是,上週五舉行的第二屆minute國際影片節,頭獎總計五個(最佳故事情節、最佳動畫電影、最佳歷史紀錄、最佳表演藝術),而恰恰該屆的這三位獲得者,都是年長男孩子。

但是反過來看,為什么今天的編劇賈玲會一舉成功?是因為《李焕英》畫法高妙、視聽震撼嗎?完全並非,實則本片充斥著初學者的蹩腳和侷促,然而其中蘊藏的母子感情卻真誠而感人,只好觀眾們共情,從而引起了市場雪崩。

文/徐元

趙老伯和她的執導邁克多蒙德在劇組。

《最终稿》贏得了第二屆Minute國際影片節本年度動畫影片獎。

即使在影片創作應用領域也是如此,女性製作者更著迷於這些更宏大更外化的東西,聲量大、野心大,但經常就會力有不逮或是荒腔走板。

今年初奪下奧斯卡金像獎影片獎、最佳編劇的這位華裔編劇趙老伯,便是個中典範。家境貧寒殷實,才具有了讓她學藝求藝、心無旁騖的前提——“家中有那個條件”本身也許是不公正的,但我們也須知,當老天爺賦予世間天賦之時,同樣也是不公正的。

祝福她們。

張藝謀在《有话好好说》劇組。

《我的姐姐》關注家庭話題。

這所以有一定的巧合,但是卻也特別說明問題:尤其到了這時、該地、那一刻,女性比男性更能拍出好片子。

但是,關鍵的是,她們拍的都是“小片”,聚焦的無非是家庭、婚戀這些人生日常,換句話說,她們拍的都是家庭片,或者說,都是傳統定義上的文藝片(非“藝術片”)。她們都沒有去觸碰當下最時髦或最恰當的那些題材,亦即為數眾多男編劇趨之若鶩的那些東西。

排版/勤奮驢

就影視製作工作者而言,視聽能力、歌劇能力是一邊一條腿,缺一不可。但想要跑起來,最重要的是要忠於他們,忠於內心深處,講出他們真正想要說的。

歲末,《爱情神话》在電影人圈子和影評人圈子裡惹來一片好評,坐穩了本年度國產電影口碑第二的位子。本片編劇兼導演是91年出生的太原人邵藝輝,她借一箇中年再婚男的視野,俏皮又達觀地寫盡了2020二十世紀的飲食男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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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,即使當沒法職業編劇,即使拍沒法大效率大卡司,那又怎么樣?像很多男同行一樣混圈子裡、數票子、當侄子,更何況也談不上是什么好日子。

而其它四位頭獎得主也都相似(實則獲次獎的兩位男生亦如此)——年長,就讀於名校,多半有海外遊學大背景,能夠想見大抵出身於中上家庭,有才情,也不缺財力。

林超賢在《红海行动》劇組指導女演員。

所以,女性一直以來、但是更何況會在未來的很長時間之內都是編劇工種裡的主流。

劇組獨有的立法權生態環境、密集且高強度的勞動作業時間、對體能精力的嚴苛要求,以及久而久之形成的種種規則及潛規則,讓“編劇”和“君主”形成了這種對應關係。為數眾多著名男編劇,與其說自己討厭影片,不如說自己討厭的是“拍影片”,亦即自己中意的只不過是在片場裡那一呼百應、殺伐決斷的立法權快感。

許鞍華在《第一炉香》劇組。

——是的,這五部似乎應當歸入2021“現像”的影片,核心製作者都是男性。

許鞍華在獲得香港中文大學英語及比較文學專業學士學位後,更遠赴英國倫敦影片幼兒園深造影片。

本文作者與《最终稿》編劇黃悅溝通交流。

短短的8兩分鐘,細節多樣、懸念迭生,在特徵上,它是皮克斯式的明快手繪插圖式畫法,而內容是《盗梦空间》及《黑客帝国》式的莊周夢蝶層層嵌套,在表達上,實則是年長男性的生命安全恐懼。從電影劇本到繪出到編劇到剪接,全由斯坦福大學的博士生、95年出生的西安男孩黃悅一人包辦。

贏得第二屆minute影片節最佳故事情節影片的《出游》(王柯靜編劇),其“伏羲”的英語片頭細心地注為“Nüwa”。

編輯/徐元

做為評委之一,四個月前我在線上審片時就留意到了《最终稿》,其成熟的畫法和紮實的類型片層次感都很出挑,得獎是必然。而在上週五到了電影節現場,我又和黃悅在映後會後有了面對面溝通交流,她的志趣、勤力、自省,都讓她看上去就是那種不論從事什么工作都會略有成就的樣子。

所以,這也就造成了三個後果:相當多的男編劇最後為的是拍戲而拍戲,立法權和財富甚至在劇組就能鉅額兌現;而很多的女編劇卻只能在拍完一兩部佳作之後就封刀歸山——她們常常不習慣或不討厭劇組那種軍事化、高壓肅殺的氛圍,即使大多數不像女性那般對立法權著迷,但是在所謂的輕工業化生產體系之下,那種重產品、輕經典作品的準則也很難贏得她們的尊重。換句話說,她們也每每會被輕工業所驅逐。

“才”最重要,不言而喻,但“財”同樣並非小事。音樂家離不開投資(所謂“沒有君子不養歌手”),特別是這些常常無可投資回報的前期投資。坊間最大的希臘神話是李安當家庭煮夫韜光養晦,可就算沒有李太太的總收入支撐,大導演之夢怎樣能夠維繫?較好的經濟發展條件所帶來的視野、資源、機會,對任何製作者而言都是多多益善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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