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張哲鳴影評人專欄】驚悚驚心的《父親》路易斯霍普金斯 奧斯卡金像獎影后戰「黑豹」的最強大敵手

《藍調天后》片花

路易斯霍普金斯的唱功太有說服力了，他的年邁細紋和歲月磨練，這已經並非「揣摩」而是「成為」；他用真實心靈實戰經驗已經成為路易斯那個牽引觀眾們情緒的配角。當他看到家裡發生的兒子和外甥竟以為是陌生人，他的歎為觀止教人跟著驚訝；當他沒有病識感，批評兒子的安排，懷疑新房子要被佔有，他暴躁又偏執的力道讓人又體會他的蠻橫。

《父親》使用一種嶄新的主觀視角，竟然刻畫得有如驚悚恐怖片。不只帶你看路易斯出演的老父怎樣被失憶幻象毀滅，影片剪接加上新編劇的編導調度，不斷牽引你掉入驚悚圈套，身為觀眾們的你曾一度可能將搞不清哪個女演員才是嗎配角？你也會搞混時間次序。你可能將意識那場餐桌對話明明剛才上演過，是不是順著大力推進又重複再來一遍？

83歲的路易斯霍普金斯以《父親》成為奧斯卡金像獎史上最年輕提名者，整部以非傳統敘事的新表現手法表現老年失智症議題，也讓他的表現驚悚片得頗具說服力，他有絕對的資格在該屆為他們奪下人生第2座小金人；但他面對一大強敵，《藍調天后》的已故女演員「黑豹」查德威克鮑斯曼。

路易斯霍普金斯再《父親》盛開演出熱量（影片片花）

這是路易斯霍普金斯繼《沉默的羔羊》、《長日將盡》、《白宮風暴》3次蟬聯女主角，並有《勇者無懼》和今年《教宗的承繼》2次競逐女配角後，第6度叩關奧斯卡金像獎。距離他上次憑《沉默的羔羊》獲影后，整整相距30年。但，他蟬聯奧斯卡金像獎之路的最大強敵該是《藍調天后》的已故女演員「黑豹」查德威克鮑斯曼。

他倆的角色相近處在於，都在很少且封閉的空間內詮釋，都有大量高低起伏的對白，都有1位曾獲奧斯卡金像獎肯定的極佳勁敵演員。查德威克的搭擋裡是出演「藍調之母」瑪雷尼的薇拉安德魯絲；路易斯在《父親》則有飾演他兒子的奧莉薇雅柯爾曼。2位男演員也都同時在該屆奧斯卡金像獎提名最佳女主、小角色。

查德威克在劇中出演滿腹壯志嚴禁伸的小號手，他想爭取表現卻不被團隊貝斯手老闆娘瑪雷尼接納。在盡是錄音帶及包廂的單調場景內，他得讓他們成為不乏味的焦點，他以大量臺詞和自述的演出辦到了；特別他娓娓道出小時候曾見母親被黑人暴虐侵害，父親是怎樣不動聲色等待著復仇，一長串獨白展現出義憤填膺的爆發力；加上面對薇拉安德魯絲和其它團員的針鋒相對，自卑與自大以及憤世嫉俗。

儘管劇名獲得很沒創意設計，書名劇名即如此；失智症主題乍看或許讓人誤認為可能將乏味或俗套；但是，整部片完全超乎市場預期。它不像《桃姐》那般文火慢燉，用真誠細節層層疊疊出感傷親情；也不像《愛‧慕》冷冽顫慄地把將要跨入病老喪生的真相殘暴解剖。

《藍調天后》的確是查德威克罕見轉折度高且渲染力強的表現，更即使這是他的遺作而彌足珍貴。不過，若純粹相較經典作品配角，路易斯在《父親》配角的難度常數更高，且戲分篇幅比查德威克還長，因應故事情節如解謎式地積極開展，路易斯一角的心境變化度一直在開拓，但他毫無失準，每1回上場都準確又鋒利，他早已是整部影片無法替換的心靈。

在觀影過程，我甚至懷疑自己看見相同場景好似重複了相近細節。沒錯，後來發現這就是影片美術設計故意玩弄的把戲，他們藉助同1個室內空間，作出母親家、兒子家和醫院等相同陳設變化場景；女主角因此混為一談，觀眾們也好似掉入相似病症的錯覺。《父親》沒有要做娓娓道來的催淚鋪陳，而是讓你不斷驚悚片，最後你回顧一切，不可思議的類親身遭受才會讓你更感同身受。

他時不時發覺記憶斷層和虛實錯置，慌張得不知所措。他時而言語鋒利，時而又會像大男孩跳起踢踏舞，流瀉調皮搞笑。他的演出層次老練精確且轉換各式各樣情緒面向不露痕跡；特別，尾聲提到「媽媽」的那一場戲，簡直神乎其技。他值得以此片再奪下第2座奧斯卡金像獎影后。

這是《父親》聰明犀利的巧思；不像大多失智症題材讓你只以旁觀者之姿盯著主人公失憶、幻覺、妄想。《父親》讓你在觀影時步入沉浸體驗，這更能體會男主人公路易斯的錯亂、疑惑他的疑惑。

《父親》聚焦在老年失智症及父母長照的議題。影片由比利時劇作家弗洛裡安澤勒（Florian Zeller）翻拍他們的法文同名音樂劇。也像是他為路易斯霍普金斯度身打造出的新版本，從劇中主人公的姓名和生日都和路易斯本人一樣能看出。

《父親》片花